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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故人相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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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月霜望向幾人,眼睛掃過雨詩菲,突然眼睛一亮。蘇啟明喝了一口清茶,呵呵笑道:“怎麽,看上了?”

淩月霜笑道:“這孩子比起我前些天收下的那兩個孩子,可謂是各有千秋,所以自是動心了。”

蘇柔雲坐在淩月霜的身邊,嘻嘻笑道:“娘收新徒弟啦?那我豈不是成師姐啦?可是誰還能和雨姐姐相比呢?”

淩月霜笑道:“你怎麽成師姐啦?你這樣頑劣的徒弟我可是不敢收的!”

蘇柔雲吐了吐舌頭,她偷偷的瞧了秋若寒一眼,秋若寒淡然坐著,仿佛沒聽眾人談話一般。心裏卻道:“娘真是的,我哪有頑劣了?”

蘇紅玉和白羽舟聽了淩月霜的話,都是偷偷地笑,此時蘇啟明看了妻子一眼,笑道:“我前幾天同你一起收了兩個徒弟,今日我打算把他們也收歸我的門下,這女娃子你就收下,十年後咱們來一場徒弟間的切磋,看誰的教的徒弟厲害些。”

淩月霜聞言,花顏一展,道:“好啊,就這般定了!”

隨後看向雨詩菲道:“你可願拜我為師?”

雨詩菲盈盈拜下,叫道:“徒兒拜見師尊!”隨後有弟子端來拜師茶,雨詩菲遞上拜師茶,淩月霜喝茶後,賜下禮物,便是拜師完成。

古飛、秦莫桑、季麟三人也是完成了拜師之禮,拜了蘇啟明為師。

此時蘇柔雲又笑道:“爹爹今天收了三個徒弟,前些天又和娘一起收了兩個,加上白大哥,就是六個。而娘親你現在加上姐姐有四個徒弟,在加上我就是五個,嘻嘻,五個打六個不公平的。”

隨後他看了秋若寒一眼,繼續道:“不如娘親把若寒收下,那就是六個打六個,那才公平。”

蘇啟明和淩月霜聞言,皆是眼睛一亮,淩月霜點了點頭,蘇啟明也是默許。此時眾人卻都看向秋若寒,就看他是否應允了。

秋若寒站起身來,向蘇啟明和淩月霜拜了一拜,然後道:“伯父伯母,多些您們的厚愛,晚輩已經有師尊了,雖然家師已經仙逝,但是我並沒有再拜師的打算。”

隨後笑道:“不過小子以後在修煉方面有不懂的地方,會向伯父伯母您們請教,到時候千萬不要嫌棄小子便是。”

在無雙城的時候,秋若寒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蘇柔雲,蘇柔雲自是知道秋若寒已經拜了無名為師,且知道無名已消散於天地之間。也知道秋若寒的真正身份,他身負大仇,而且秋若寒得罪的太玄域、羅天宮、星辰宮、七玄宗等宗門,可謂是天下皆敵。她提出讓秋若寒拜淩月霜為師,是要為秋若寒找一個身份,找一座靠山。

可是秋若寒不是別人,他是秋若寒,他不喜歡寄人籬下的生活。最重要的是,因為秋水山莊和自己父母的事,他對這些大宗門有種道不明的排斥。

他更是知道:縱使他拜了淩月霜為師,對他將來要做的事是沒有多大的幫助的。虛無境雖強,但是還沒強大同時與四大宗門為敵,更何況還有一個關系說不明、道不清的上官家及其已是仇敵的南宮家。

蘇啟明卻是不明所以,他一直以為秋若寒的師尊就是在南荒救下他的那位邋遢老頭。可是秋若寒卻說自己的師尊已經去逝,看他那惆悵的神色,不像說假,隨後他問道:“南荒時救下你的那位前輩他是何人?”

秋若寒聞言,答道:“他是我師父他們的對手,也是朋友。名叫輪回,同我師父都是生於遠古開天之末,而我師父他們卻是死在了太古。”說到這裏,他再也說不下去,也不想再說下去。

此時眾人除了蘇柔雲之外,其他的人心神都有些顫栗,秋若寒說出的這些秘聞,即使是虛無境這種從上古傳承下來的大聖地,也是沒有記載的。

淩月霜問道:“那你是怎樣拜師學藝的?”

秋若寒幽幽道:“我遇上師尊是時,他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,他把平身所學全部存入我的識海,便是消散了,我是自己學的。”秋若寒這時候卻是有些愧疚。

蘇紅玉驚道:“那救你的那位前輩,豈不是已經證道長生?”

秋若寒點了點頭,蘇啟明道:“只是不知那位前輩現在身在何處,好想再看一次他的無敵身姿啊!”

秋若寒想到輪回那邋遢的樣子,哪有什麽無敵身姿?他明白蘇啟明的意思,是要自己為他引見輪回。只是輪回身在何方,他自己都不知道,隨後他搖頭道:“輪回前輩遨游宇宙虛空,居無定所,也許早就離開中央神州了。”

“無敵?”秋若寒這時卻是無奈一笑,自己的師尊若不是去追求無敵,鑄造生滅劍,那麽也不會身死道消。隨後心中想到:“茫茫宇宙,大道無邊,生靈無數,強者眾多,誰敢妄稱無敵?”

“那些自誇自大的人,偏居一隅,自稱無敵,其實他們才是可憐之人、可悲之人、無知之人!”

淩月霜望向蘇啟明道:“該把他們幾個叫過來,師兄弟該見見,以後是要在一起學藝的。”

蘇啟明點了點頭,吩咐他們前去叫喚。不多時只見二男二女一起走進大廳,秋若寒看了卻是一怔,這四人除了張牧、張欣、李銳、李思琪四人,還能有誰?

張欣見到秋若寒,心中自是一喜,便是看了秋若寒幾眼。李思琪則是叫道:“小秋,你怎麽在這?”

張牧和李銳也是有些驚奇,但是見到秋若寒有些欣喜,一時間便是沒有說話。秋若寒道:“你們還好吧?”

幾人都是點了點頭,隨後張牧道:“為何要不辭而別?若不是我姐姐碰巧遇上你,我都不知道你是何時走的?”

秋若寒知道那天在北江城中,聽了白殺的話,頓感自己的人生與薛鵬有著相似之處。一時惆悵,不由心中悲涼,只想一人與世隔離,才不辭而別的。此刻張牧問道,卻不知要如何回答。

張欣突然開顏一笑,用那天秋若寒說話的語氣道:“人生如霧亦如雲,緣生緣滅還自在。當見時便會再見,本來要走,道不道別,有何區別?”

秋若寒這時卻是略顯尷尬,忙岔開話題,問道:“你們怎麽來中州了?”

李思琪大敕敕的道:“當然來玩啊,不過中州一點都不好玩,好多壞人,若不是師父,我們就見不到你啦。”

秋若寒自是知道中州比起南荒來說,危險得很,想必幾人都是偷跑出來的,在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。

秋若寒的確沒有猜錯,幾人知道秋若寒來中州以後,便是也要來,只是家裏是不允許的,於是他們幾人帶了些錢財,偷偷跑了出來。悄悄的踏上了中州之路,一路上可謂是坎坷。

在萬重山脈時,曾遭猛獸襲擊,幸得李銳行思敏捷,見慣各種場面,巧施妙計才得以逃脫。於是幾人一路顛簸,終於踏上了前往中州的大船,來到了清風客棧。

只是他們走進客後,賴無良的奇葩之處,便是讓他們直接冒冷汗。他們一路走來,經歷頗多,已是驚弓之鳥,於是賴無良便是被歸入有圖謀之輩的序列,更是被李思琪拉入壞人圈子。

於是他們吃完了飯後,便是急匆匆的走了。可是出了客棧,又不知道要往哪裏走,便是糊裏糊塗往西北方向而行,這是一條往虛無境而來的大道,從清風客棧到虛無境便是有百萬裏之遙。這一路上他們都是小心警惕,走了差不多四個多月的時間,他們來到離昆侖群山只有萬餘裏的雲河城。

雲河城因雲河而出名,這裏同樣也是交通樞紐,繁華異常,但也是龍蛇混雜之地。去往西漠和北原的就要走過這裏,商人多會於此,客棧酒樓林立。李思琪走到這裏,見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於是便忘了一路的勞累奔波,蹦蹦跳跳的行走在大街上,買這買那的。弄得幾人直搖頭苦笑,但還是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面。

可是他們的行為卻引起了那些不良圖謀之人的註意,看著他們的樣子,那些人便是知道這幾人就是他們心中的肥魚。再加上李思琪和張欣二人有著傾城傾國之色,於是他們便是決定下手了。

他們主動走上來與張牧他們打招呼,還給他們介紹便宜客棧和酒樓,一時間,李思琪覺得這世上真是有好人的,感動得差點流淚。

李銳和張欣都覺得有些不妥,可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,有一個人做向導,那也是好的,便沒有再多想。

可是這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?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這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!那群人把他們引進一家客棧,李銳走進去便是覺得氣氛不對,於是他擋在眾人的前面,厲聲問道:“這是何地?”

幾人陰測測一笑道:“這裏是招財寶殿,專招爾等身上之財!”另一人看了李思琪和張欣一眼,淫笑道:“這裏還是歡樂窩,美女嬌娘來了煮一鍋。”

其他人也是放聲大笑,但是四人卻是感覺涼颼颼的,李思琪擦了擦冷汗道:壞了,他們要煮人,我們要被吃了。

張牧已經不能再忍下去,寶劍拔出,直劈那群人而去,一場大戰,直接展開。那些人也沒想到張牧等人如此厲害,一場打鬥下來。那客棧便是直接被掀翻,只是這時李銳幾人都是身受重傷。動靜太大,其他客棧也有人走出,只是看了一眼,便不再看,顯然這些人平時也是幹打家劫舍這種勾當的。但是與圍攻李銳他們這群人不是一夥,礙於規矩,就懶得去管。一時間,李銳他們可謂是面臨生死危機。

淩月霜出門雲游歸來,路過雲河城上方,這時她站在雲端之處正瞧著中州的壯麗瑰景,下面傳來的打鬥聲傳來,影響了她的興致,於是她皺了皺秀眉,往下方瞧去。這一看頓時讓她眼睛一亮,張欣幾人都是可造之材,難能可貴的是他們面臨危機之時依然淡然、在自己都顧不及的時候,還想著同伴。她點了點頭,將幾人救下,帶回了虛無境,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。

四人和秋若寒寒暄了一會,才往蘇啟明和淩月霜他們的面前走來,行了禮之後便是一一引見。

輪到季麟時,他看了李銳和張牧一眼,想著以前被禇婷蠱惑時,要出兵攻打大乾,現在見到兩人,但覺這兩人都是人中龍鳳。他再向李思琪和張欣瞧去,只覺得這兩人的美麗世間難尋,看來就算是在南荒,自己也只是偏居一隅,當初的自己的確是太無知了些。幾人問候之後,都坐到一旁。

蘇柔雲看著秋若寒,張欣的目光時不時都在秋若寒的身上,她感覺怪怪的,她想到:“難道若寒身上有什麽好看的麽?”

她也仔細的盯著秋若寒看,想知道張欣到底是在看什麽。

秋若寒自然感覺這兩雙眼睛,這時他是渾身不自在啊。的確,被人一直盯著,任誰也是不自在的,更何況是在蘇啟明這種大人物之前。

蘇啟明夫婦則是相視一眼,他們都是活了上萬年的人,經歷頗多,這種男女之情也是頗為理解的,所以他們一眼就瞧出,張欣對秋若寒一往情深。讓他們納悶的是:“張欣的美麗絕不下於世間任何美麗女子,沒想到也是看上了秋若寒這個相貌普通之人。”

沒一會兒,蘇啟明就叫這些小輩自個去修煉去了。蘇柔雲跑過來,拉著秋若寒的手,便是向外跑去。

張欣看了心裏有些淒苦,她到中州來就是來找秋若寒的,此時卻是只能看到他與別的女子歡笑,自己卻是什麽都不是,一時間鼻子便是有些發酸。可是在來之前,她便是知道秋若寒對自己無意的,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。不過心裏想到:“他不是也在昆侖嗎?只要天天都見著他,還有什麽可求的?”想到這裏,卻是開顏一笑,什麽都拋到九霄雲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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